一紧,感觉自己遗忘一件重要的事情,转身就要往回走。
红衣女单手扣住云彼丘的手腕,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,拔出插在衣衫里的罂粟花,缠绵细语道:“公子且慢,你看这花美不美?”
云彼丘心口一滞,痛感自心脉传遍全身,一时冷汗直流,他勉强稳住身形,回答道:“花……很美,姑娘……也美。但是,在下必须得走了……”
“等一等!”红衣女在云彼丘耳边吹了一口气,然后把红罂粟又插进了他的怀中,温柔道:“既然公子执意要走,那就把这支花带走吧。”
云彼丘只觉得心口又一阵剧痛,眩晕感瞬间将他笼罩,眼前一片漆黑,他踉跄着迈了一步却直接跌倒了。
这一跌,虽然不重,却叫云彼丘清醒了过来。再看周围,哪里还有树林与美人?分明已不在石寿村。而心口的剧痛却是真实的,那里正插着一把火红的匕首。
这把匕首第一次扎断了他的左侧心脉,这次扎断了右侧心脉,而且匕首上还淬了散内力的毒,此等重伤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。
云彼丘想回去找李相夷,但他已经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,挣扎了几下只好放弃。最终他咬牙忍痛蘸着自己的血在衣摆上写道:媚术,小心,惭愧。
乌云压顶,风雪依旧,美人和红花都是幻象,温柔与爱意全是错觉。
云彼丘在弥留之际只有悔恨,若是自己心中没有恶因,又怎会招来这样的恶果?
大好年华如此轻易折在风花雪月里,怎对得起天地父母和一起出生入死的门主和兄弟们,怎对得起自己当初立身卫道的誓言?
许久之后,风雪终于停了。月光透过云隙照得大地亮如白昼。
李相夷解决掉了山洞中被痋术控制的傀儡人后,就出来寻找云彼丘,结果找了好几圈都不见人影,正打算回营地看看时,忽然嗅到了一阵血腥气。
顺着血腥气的方向,李相夷一直走到了悬崖边。云彼丘正躺在雪地里,浑身都是血,胸口还插着一把红匕首。
“彼丘!!”
李相夷的心登时凉了半截,当即飞扑至人前,而云彼丘已经浑身冰凉僵硬,完全没气了。
“彼丘?你醒醒,别吓我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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