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不住,恐怕还是三思而行比较好。”
雨村低头沉思了半天,才缓缓地说道:
“依你看来应该怎么做?”
门子道:
“小人已经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:老爷明日坐堂时,只需虚张声势,动用文书发签拿人。”
“原凶自然是无法抓到的,原告肯定会要求把薛家族中及奴仆的人抓来拷问。”
“小的会在暗中调解,安排他们上报一个暴病死去的说法,再由族中和地方上的人递交保呈。”
“老爷只需说,能扶鸾请仙,在堂上设下乩坛,让军民百姓都来看。”
“老爷可以说,‘乩仙批了,死者冯渊与薛蟠因早年的恩怨相遇,今狭路相逢,应当了结。”
“薛蟠已得了无名病,冯魂追索已死。”
“其祸起因是拐子某人,按法应当处治,其他的不必多说’。”
“我会暗中托付拐子,让他认罪。”
“大家看乩仙的批语与拐子所说一致,其他的事情自然就能平息了。”
“薛家有的是钱,老爷可以让薛家赔个千元五百元的,都可以,作为冯家的丧葬费。”
“冯家虽然没什么人可依靠,主要是为了钱,看到有了这笔钱,想来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“老爷,您看看这个计划如何?”
雨村笑着说:
“这个主意不妥,不妥。”
“等我再细想想,或许能有更合适的方式来压住这些口舌。”
两人商议了一会儿,天色已晚,再没有其他话题可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