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黛玉见宝玉离开,心知他是因为感到无趣、赌气才走的,越发气恼,于是愤愤地说道:
“这一走,这辈子也别再来,也别再说话了。”
然而,宝玉并未理会,只是径直回到自己的房中,躺在床上发呆。
袭人早已看出事情的端倪,不敢直接劝解,只能换个话题轻轻说道:
“今天看了戏,大家都挺高兴。”
“宝姑娘可能还会回请设席呢。”
宝玉冷笑一声,说道:
“她回请不回请,关我什么事?”
袭人见他语气与往常不同,便笑着说道: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大正月里,大家都该开开心心的,你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。”
宝玉冷笑道:
“她们开不开心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袭人听后,继续劝道:
“既然大家都随和,你也随和些,不是彼此都能有趣吗?”
宝玉摇头叹道:
“什么‘大家彼此’!”
“她们有‘大家彼此’,而我只是‘赤条条来去无牵挂’!”
说到这里,他想到这句词意,不禁悲从中来,眼泪夺眶而出。
袭人见他情绪低落,不敢再多说,只能默默陪在一旁。
宝玉反复咀嚼这句“赤条条来去无牵挂”,忽觉其中深意,竟失声大哭起来。
他猛然翻身而起,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首偈语:
你证我证,心证意证。
是无有证,斯可云证。
无可云证,是立足境。
“你证明我证明,心里和意图都能证明。
如果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,那就可以说已经证明了。
如果根本没有什么可证明的,那就是处于一种自足的境地。”
写罢,他呆呆望着纸上的文字,泪水滴落,将字迹浸湿。
写完这首偈语之后,宝玉自己顿时感到有所领悟,但又怕别人看了不明白意思,于是又填了一首《寄生草》,将其写在偈语后面。
他自己念了一遍,顿感心中无挂碍,怡然自得,便上床睡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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