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你总是理也不理我,让我摸不着头脑,魂不守舍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“就是死了,我也是个屈死鬼,任凭高僧高道念经忏悔也不能超度。”
“我只有等你说明白了缘由,才能安心托生呢!”
黛玉听了这话,不由得把昨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,便说道:
“你既然这么说,那昨晚为什么我去了,你不叫丫头开门?”
宝玉听了大惊,说道:
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,我立刻就死了!”
黛玉啐道:
“好端端的,大清早就说死啊活啊的,也不忌讳些。”
“你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起什么誓呢。”
宝玉认真说道:
“我真的没见你去。”
“昨晚只是宝姐姐来坐了一会儿,就出去了。”
黛玉听了,仔细想了一会儿,笑道:
“是了。想必是你的丫头们懒得动,敷衍塞责的也不是没有。”
宝玉道:
“想必是这个原因。”
“我回去一定问清楚是谁,教训教训她们。”
黛玉说道:
“你的那些姑娘们确实该教训教训,不过照理说这话不该由我讲。”
“今儿得罪了我倒是小事,改天要是宝姑娘、贝姑娘来了,也得罪了,岂不是大事?”
说着,抿嘴笑了起来。
宝玉听了,又是恼,又是笑。
两人正说着话,忽然有丫鬟来请吃饭,便一同往前厅去了。
王夫人见了黛玉,便问道:
“大姑娘,你吃鲍太医开的药,可有好些了吗?”
黛玉答道:
“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老太太还让我吃王大夫的药呢。”
宝玉插嘴道:
“太太有所不知,林妹妹是内症,天生体弱,禁不起一点风寒。”
“虽然喝两剂煎药能散风寒,但还是吃丸药更好。”
王夫人道:
“前几天大夫提过一种丸药的名字,我一时却想不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