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善良贤德的人,她两个又是你教导出来的,怎么还会有孟浪该罚的地方!
只是芳官还小,过于伶俐,难免倚仗自己的本事压人,惹人讨厌。
四儿是我耽误了她,还是那年我和你吵架的那天起,把她叫上来做些细活,不免占了别人的位置,所以才有今天。
只是晴雯也是和你一样,从小在老太太屋里过来的,虽然她长得比别人强些,也没什么妨碍人的地方;
就是她性情爽直,说话尖刻些,到底也没得罪你们。
想来是她长得太好了,反倒被这美貌耽误了。”
说完,又哭起来。
袭人仔细琢磨这些话,觉得宝玉好像怀疑自己,就不好再继续劝下去,于是叹道:
“天知道吧。现在也查不出是谁传的话了,光哭一会儿也没什么用。
还是养足精神,等老太太高兴的时候,跟她回明了情况,再把晴雯要回来才是正理。”
宝玉冷笑道:
“你不用假意宽慰我。
等太太消气了,再看情形去要晴雯,可她这病哪里等得起。
她从小娇生惯养,什么时候受过委屈。
连我都知道她的性子,还常常惹她生气。
她这一去,就像一盆刚抽出嫩箭的兰花被送到猪窝里。
况且她又重病在身,心里满是闷气。
她又没有亲爹亲娘,只有一个醉鬼姑舅哥哥。
她去了那边,一时肯定不习惯,哪里还能等几天?
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呢!”
说着,越发伤心起来。
袭人笑道:
“你这可是‘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’。
我们偶尔说一句稍微过分点的话,就说是不吉利的话,你现在却好好地咒她,这就该吗?
她就算比别人娇贵些,也不至于这样。”
宝玉道:
“不是我胡乱咒她,今年春天就有征兆了。”
袭人忙问是什么征兆。
宝玉道:
“台阶下好好的一株海棠花,无缘无故死了半边,我就知道会有不寻常的事,果然应在了她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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