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着栏杆啊泪水沾湿衣襟。
歇了一会儿,又听见吟道:
山高远啊水悠长,月光照着轩窗啊。
心里忧愁难以入眠啊,银河渺茫,罗衫单薄啊,风露渐凉。
又歇了一歇。
妙玉说:“刚才‘侵’字韵是第一叠,如今‘阳’字韵是第二叠了。咱们再听。”
里面又吟道:
你身不由己啊,我也多有烦忧。
你和我啊心意相投,思念古人啊希望自己没有过错。
妙玉说:“这又是一段。为何忧思如此之深呢!”
宝玉说:“我虽然不懂,但听这声调,也觉得太过悲伤了。”
里面又调了一回弦。妙玉说:“君弦太高了,和无射律恐怕不配呢。”
里面又吟道:
人生在世啊如轻尘,天上人间啊感叹前世的缘分。
感叹前世缘分啊难以割舍,纯洁的心灵啊如同天上的月亮。
妙玉听了,突然大惊失色道:“怎么突然变成变征之声了?这音韵简直可以震裂金石了。只是太过激越了。”
宝玉说:“太过激越会怎么样?”
妙玉说:“恐怕难以持久。”
正议论着,只听见古琴的君弦“嘣”的一声断了。
妙玉立刻站起身来,匆匆忙忙地就要离开。
宝玉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妙玉说:“日后你自然会知道,你也不必再多问了。”
说完就径自走了。
这让宝玉满心都是疑惑,没了精神,无精打采地回到了怡红院,这里先暂且不表。
单说妙玉回到了栊翠庵,早有道婆前来迎接,关上了庵门。
妙玉坐了一会儿,把“禅门日诵”念了一遍。
吃过晚饭,点上香拜了菩萨,她吩咐道婆各自去休息。
此时,她禅床上的靠背等都已整理整齐,于是她屏住呼吸,放下帘子,盘腿坐下,想要断除心中的杂念,追求内心的清净与觉悟。
坐到三更过后,只听见屋顶上“骨碌碌”地一阵瓦片响动,妙玉担心有贼,便下了禅床,走到前轩。
只见云影在天空中横斜,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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