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提起。”
贾政又道:
“这就是第一个难处。
他哥哥在监狱里,妹子怎么出嫁?
况且贵妃的丧事虽然不禁止婚嫁,但宝玉应该比照已出嫁的姐姐,有九个月的丧服期,这时候也很难娶亲。
再者,我的起程日期已经奏明皇上,不敢耽搁,这几天可怎么办呢?”
贾母想了一想,说道:
“你说的确实不错。
要是等这几件事过去,他父亲又走了。
倘若这病一天比一天重,可怎么好?
只能稍微越过些礼制把事情办了才好。”
主意已定,便说道:
“你要是给他办婚事,我自然有个办法,保证都不碍事。
姨太太那边,我和你媳妇亲自过去求她。
蟠儿那里,我叫蝌儿去告诉他,说是要救宝玉的命,诸事都得将就些,他自然会答应。
要是说在服丧期间娶亲,确实使不得。
况且宝玉病着,也不能让他真的成亲,不过是冲冲喜。
我们两家都愿意,孩子们又有‘金玉良缘’的说法,婚期就不用再合算了。
就挑个好日子,按照咱们家的规矩下了聘礼。
赶紧挑个娶亲的日子,一概不用鼓乐,就按照宫里的样子,用十二对提灯,一乘八人抬的轿子把人抬来,照着南方的规矩拜堂,一样坐床撒帐,这不就算是娶亲了吗?
宝丫头心地明白,这是不用担心的。
家里又有袭人,她也是个稳妥可靠的孩子,再有个明白人常常劝劝她,就更好了。
她又和宝丫头合得来。
再者,姨太太曾说:
‘宝丫头的金锁也有个和尚说过,只等有玉的便是婚姻。’
说不定宝丫头嫁过来,因为金锁反而引出宝玉那块玉来,也未可知。
从此宝玉一天比一天好,岂不是大家的福气?
这会儿只要马上收拾屋子,布置起来,这屋子要你来安排。
一概亲友都不请,也不摆筵席;等宝玉好了,过了丧服期,然后再摆席请客。
这样的话,什么都赶得上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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