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福贵背着手走向大丫家,三间半截石头根基半截土坯墙的正房。同样也是三间半截石头根基半截土坯的东厢房。两间西厢房则是一面土坯墙的半面坡的草棚子,原先是喂驴的地方。没有院墙。庄子里的户家基本都没有院墙。
生产队把土地分到户,队里的牛驴也打上价钱,有要的,就拿钱买,大山爹就把毛驴给留下了。
刚过完年,大山爹娘一下子都得了病,也没去医治,就是那么硬扛着,结果没过几天就相继去了,没钱送老殡,只得把驴子卖掉,买两口薄棺材给葬下地。
这些也都是经了队长之手来帮忙的。
这时大丫安排二丫三丫四丫赶紧地去把饭吃了。
又去把她小弟给穿上衣服,把她娘也给拉喊起来。
许福贵看此场景心里都犯愁的慌。
“大丫啊,你家可有绳子?找来给我。”
“好!”
大丫干脆地答应着,忙去东厢最南边的那间,推开木板门找来挂在墙上拉车绳,递给许褔贵,“麻烦福爷爷了。”说着流下了眼泪。
许福贵手拿长绳,也不吭声,走回茅房边。他把绳子解开,找出绳头,打了两个活结,让小拴与三成找来两根略粗的树杠子,把大山的两只脚给拨正,许福贵便把两个活结套在许大山的两条小腿上,一拉绳子,活结便紧了起来。
大坤子弟兄四个,大坤的爷爷和大山的爷爷是亲胞兄弟,相较于大拴与大成两家略远一点,但比其他村民又近一些关系。
许福贵指挥他兄弟四个,两人一组扯绳子往外拉。
这一拉不要紧,带到的臭气熏天,简直就是臭死个人!
也不知那石头彻的茅坑有多久没清粪便了,简直臭的让在场与看热闹的人,没法呼吸。以至于,大多数人都还离了很远。
小拴和三成身上都溅到了屎,二人忍着恶心用木杠子把大山从粪坑里给撬起来。大坤兄弟四个用力拉,把大山给拉出茅房。
老话说:屎不扬不臭!一点不假!
小拴与三成跑到远远的麦田地里狂呕起来。许福贵不管他二人,指挥着大坤子兄弟四个去沟里挑水,许福贵把挑来的一桶桶水都泼在了许大山的身上。足足泼了十桶水,又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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