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水秀看到队长许福贵一桶水一桶水泼向地上淌着的人,看到那人一动不动,她没看到那人的脸,只是看到衣服有些熟悉。
就开口问道:“队长,你泼他水干啥?”
许福贵也不理她。
吴水秀吸动着鼻翼,“奶的个逼的,这么臭?这人掉茅坑里了吗?”
吴水秀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方蓝白相间的帕子,轻轻地捂住了口鼻,用脚踢了踢许大山的尸体,骂道:“奶的逼的,大山你起来,魏芹说你死了?我不相信。魏芹才死了呢,坏逼女子,心思太坏了!快起来,让人家一桶水一桶水泼在你身上,你不冷吗?”
魏芹一听吴水秀还在拐弯骂,又跑过来:“臭女人,你男人死了,动都不动,你眼瞎吗?你不能把他给翻过来看看,可有死透吗?”
许福贵推了一把魏芹,“你和她一般见识干啥?真是的。退回去!”
魏芹很听队长的话,果断地退回人群后面。
大丫找过绳子给队长后,就去村东头小卖部去赊孝布去了。
说是小卖部,其实也不算小,两大间房子里,摆的满满的东西,小到针头线脑,大到水桶铁锅布匹。反正是村民需要的,许胖子都会赶着毛驴车去县城把货给进来。
许大丫吃力地扛着两匹孝布回到家门口,就看到她妈在踢她爹,一阵的无力感袭来。
许大丫忙把孝布扛进屋自己的床上,又赶紧地跑出来去阻止她妈,“阿妈!你不能再踢俺爹了,俺爹已经死了,你就让他歇歇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