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丫看着这身为窑厂会计的男人,愁容满面。
那头顶为数不多的头发,再挠挠就真正成为富士山了!
大丫歪头瞅他,一副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叔叔,看你这么愁的慌?似乎是砖头滞销了?
刚收过麦子的时候,我从徐窑渡口过来从这里绕了一圈,问那出窑人说,砖头销售可吃香来哟!
一毛二一块都不够卖的呢?”
大丫带着试探。
那会计眼睛一瞪,那镜片后面眼珠子若不是被镜片挡住,大丫以为会不会被瞪掉出来?
“哪个出窑人对你说的?一毛二都不够卖的?
如今一毛一块都卖不动!”
大丫忙说:“就是那个脸黑黑的!”
“黑黑的?”
会计男抓了抓头皮,“四个出窑人,哪个不是黑黑的?就没有白人!
他诓你的!
收麦子时候也是一毛钱一块,要价一毛一都是虚头!
可是现在连一毛钱一块都卖不动了!”
大丫又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是不是受国营一窑厂砖价影响,导致你们砖头不好卖?
我听说,县城一建公司,二建公司从一窑厂拿砖拿的多、且量大,才七分钱一块!和你们价格一比,难怪你们窑厂砖块滞销呢?”
窑厂会计深吸一口气,又吐出一口气说道:“你这个小丫头知道的还怪多嘞!
这么机密的事情,你听谁说的?”
大丫双拳碰了碰道:
“昨日一早,我去街上卖菜听大菜市场周家菜行老板说的!”
会计男:“周记菜行老板小周?”
会计男点了点头,“噢!原来你是听他说的?”
那、也许可能是真的!
不过,我听说国营窑厂,红砖是八分一块对外开票。
而我们这是一毛钱一块对外开票,哪里能卖得动?
谁拿钱不去买便宜的?反过来来这里买贵的?
谁又不傻!”
大丫又伸头试探地问道:“叔叔,那,你们这是不是也能和国营窑厂降一样价格呢?把降价风声传出去,砖头价格掉下来后,不就会有人来买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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