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的士兵,来来往往。
侯亮平站在一旁,焦急地望着前方。
透过透明玻璃,他看见祁庭正站在一个像金属探测仪的设备前,设备正在反复扫描他的脑袋。
侯亮平皱了皱眉,低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他身边的女军官穿着军装,面容严肃。
她看着扫描仪,解释道:“这是脑图扫描仪。齐院士的新发明。那个人你认识的。”
侯亮平点了点头,眼神有些远离。
“记得,小艾曾请齐院士来家里吃饭。那时是小猴子十岁的生日。小艾还想让院士启蒙一下小猴子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,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容。“小艾真的是为了浩然操了不少心。”
旁边的女军官低下了头,心里清楚,钟小艾和侯浩然是侯亮平内心的伤口。
每当侯亮平提到妻儿时,总是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掩饰,仿佛他们还在,仿佛一切没有改变。
其实,这种表现是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症状。
有的人会不停压抑情感,试图忘记;有的人则一遍遍提起,像是在自我折磨,想让自己麻木。然而,内心的痛苦并没有减少。这是压抑型应对与强迫型应对的区别,而侯亮平显然属于后者。
女军官沉默了,低下头,不再说话。
她知道,侯亮平的儿子侯浩然,已经被脑虫寄生,而后失踪。而那上京市的迷雾事件,带走了钟小艾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