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摸鱼的一天。
苏长安悠闲地晃着,仿佛整个京城都是他的后花园。
先去了醉仙楼,找了个临窗的位置,点了一壶桃花酿,顺手拿了几盘招牌菜。酒楼对面就是赌坊,他边喝边看,欣赏着有人赢得盆满钵满,有人输得裤衩都没剩,偶尔还给围观的吃瓜群众分析几句,最后结账时,顺便坑了账房一杯酒。
然后,他慢悠悠地逛到千机阁,装模作样地挑了几本书,顺便听了一场关于风水术数的讲座。讲座内容不重要,关键是可以白蹭点心。
晃悠到巳时,他心满意足地去了勾栏听曲儿。说是听曲,实则是看戏——比如某位纨绔公子想勾搭名伶,被花魁用折扇抽了一下,场面那叫一个精彩。
等到黄昏,他又跑去了东市,随便挑了个摊子吃面。摊主是个健谈的老汉,一边擀面一边吹嘘自家祖传秘方,苏长安随口胡诌了几句,把老汉忽悠得一愣一愣的,差点直接送他一碗。
摸鱼摸到这个点,他觉得该回去了。
然后——
当他推开院门,刚踏进院子,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差点把脚收回去。
饭桌上,杯盘狼藉,红烧肉只剩一抹油花在盘底瑟瑟发抖。
酱鸭的骨头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,清蒸鲈鱼的鱼刺整齐地码放在角落。
甚至连一碗青菜也显得格外孤独地站在饭桌中央,仿佛整个饭局的“遗孤”,静静诉说着命运的悲凉。
小满和小黎坐在桌旁,眼神麻木,脸色比这盘青菜还要绿。
而桌子正中央——
钱有道盘腿而坐,嘴里叼着一根鸡骨头,正幸福地嚼着最后一口饭,脸上的表情,堪比赌坊赢了满堂红。
整个画面,怎么看都透着一股“仙人跳”现场的既视感。
苏长安静静地站在原地,缓缓眯起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
“小满,小黎。”他语气平静,“这个人……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?”
小满空洞地转头,木然道:“从早上。”
小黎捏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:“加三顿点心。”
苏长安嘴角一抽,笑得意味……呸,笑得充满“兄弟情谊”。
他抬起手,手指朝着钱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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