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从礼胸口轻微起伏,但却不忘压低自己的声音:
“谁让你去开医馆的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家不让你吃饭?你安分一点待在院子里是饿不死的,为何要同陆家那丫头一样不安分!”
“大伯。”林知清轻声开口:“我开医馆只是想帮二爷爷分担压力,不关其他人的事,并且这件事已经在学士府的老夫人那里过了明路。”
“放肆!”这次出声的是二爷爷,他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:“知清,你如今长大了,倒学会撒谎了。”
“学士府老夫人的独女嫁的正是汴梁的商人,她最忌讳的便是女子做生意,怎么会同意这件事的呢?”
“再者,我连日在外奔波为的是什么,为的便是让林家上下这么多口人能吃饱饭,做生意可没有你嘴上说得这么简单。”
他表面上是在同林知清讲道理,可话里话外都在说林知清不懂事,在撒谎。
这种表面笑嘻嘻的人,要比林从礼难缠得多。
“二爷爷,大伯,我并未撒谎,今日春日宴上……”林知清张口想将事情说清楚。
可她话还没说完,便被林从礼打断了:“你还提那劳什子春日宴,林家本就站在风口浪尖,你琴棋书画无一拿得出手,去便是丢脸的。”
“你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不说,居然还撺掇十安同你胡闹,你们可有顾及林家的名声?”
他看起来非常生气,显然是很忌讳别人毁坏林家名声,这一点倒是被林十安学了去。
二爷爷也摇了摇头:“知清啊,听说你最近经常往外跑?莫不是被什么人给蛊惑了,这才胡言乱语说什么想做生意的?”
这个老头……
林知清撇了他一眼,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给自己挖坑,明显就是想让林从礼惩处自己。
林从礼正在气头上,被这么一撺掇,当即下了命令:“从明日开始,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,哪里也不许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