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来维系阵法的皆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有志义士。
“师兄,我不会拦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,同理,我希望你也一样。”
莲厌微微抿唇,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。
可秦浮光脸色白了白,不知道又想到了哪里去。
良久,秦浮光沉闷地答了个“好”字。
裴隐年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,但就像莲厌说的那样,谁都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必须去做。
他想到将沈椿棠击退的骨剑,神色在篝火下明灭暗淡:“将沈椿棠钉死的东西,是邵阗给你的?”
纵使时过境迁,裴隐年如今没法再谈风花雪玉,但是面对喜欢的人,他还是无法镇定的说出“你道侣”三个字。
念及自己离开濯光宗,本是为了回家跟爹娘提求娶莲莲师妹一事。
结果如今他却连“莲莲师妹”四个字都再难以启齿。
父亲因为那个女人,辜负了母亲,当了一辈子怨偶,他还如何能在得知真相后继续心安理得的和莲莲师妹在一起。
再者……莲莲师妹也不喜欢他。
裴隐年眸色深沉,忠勇侯夫妇的离世,带走了那个肆意张扬如火的少年。
莲厌点了下头,看了眼腕子上空空如也的地方。
她想起来,邵阗还给过她一条项链。
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用什么做的,威力竟然那么大,能将沈椿棠给钉死不能动弹。
若不是能感觉到青楼内还有一只妖,莲厌才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,就该趁沈椿棠虚要她命的。
她有些沮丧,杀一个沈椿棠都三番两次出意外,那对上宗主呢?
裴隐年得到肯定的回答,还想问什么,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。
篝火噼啪,三人心下各有考量。
鲛人泪已经将秦浮光身上的魔气祛除,莲厌又从乾坤袋里掏出几瓶鲛人泪,给秦浮光和裴隐年各自分了两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