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自天道有缺的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有说完。

    但是牧二已经懂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安妙萱先天九十分，而宇文端静先天只有六十分。

    供养明阳血脉本就是危险的事情，若并非水蕨血脉或者特殊灵体，腹中胎儿将母体吸死也是常有的。

    再加上宇文端静供养胎儿的时间远超于安妙萱。

    所以，怎么都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牧二眼眶通红，鼻子微微抽动：

    “对不起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对不起！”

    宇文端静的声音越来越弱，抚摸着牧二如刀削斧刻般的脸庞：

    “也不要怪罪尊者大人，要不是他们我早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牧二眼中热泪滚落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只是将宇文端静的手放在眉心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牧二现在觉得很无力。

    宇文端静觉得眼皮子很重，眼前的一切都浮现出黑白的重影。

    她强行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脸上涌现出一股病态的潮红。

    是回光返照。

    宇文端静断断续续的说道：

    “照顾好……孩儿……告诉他，母亲很爱他……不要告诉他真相……带他去我的母族……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看。”

    声音就此停歇。

    牧二早已经是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纵横寰宇中钢铁般的男人的呜咽声。

    三位尊者识趣的走出房间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牧二从房间中走出来。

    跟没事人一样，脸上的刚毅，亦如往常。

    “我在星空古路中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杏里尊者回应道：

    “差不多九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正好是她十月怀胎？”

    牧二眨了眨眼睛，拳头莫名攥紧。

    牧英卓吸食安妙萱一个月，就将安妙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。

    而宇文端静硬生生挺了十个月。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杏里尊者嘴唇翕动，最终只是说出一个是字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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