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张侧妃只觉脑子里一团浆糊,浑浑噩噩送人出去。
涉事罪奴自是逃不过杖责。章婆子挨了三十杖,倒是扛过去了。
云香被当庭杖毙,一卷破草席裹了,拉去乱葬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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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在回沧浪院的途中晕倒,经府医诊断是喜脉,一时府中喜气洋洋。
施熠殷勤护送母亲回了沧浪院,屏退左右,问道:“阿娘,您有没有发现祖母似乎对张以珍格外宽容?
往日我要是对施韵说话大点声,她都要怪我吓到人家。可这张以珍已经连续两次牵扯进施韵受害的事件里,她倒是半点不怨。
这要是不知道的人,怕是还以为我这孙子是假的,张以珍才是她孙女呢。”
“他们刚进京的那几天,我倒是听伺候你祖母的几个奴才说过,以前你祖母去张家看望那兄妹俩,就曾说过张以珍很得她眼缘,当她是半个孙女。”
“她又不是没有孙女?我看她对施韵可比对我上心多了。”施熠撇撇嘴,“似她这般偏心偏到天边去的祖母,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“好了。你又不是小孩子。“王妃小声道,”你实话跟娘说,是不是对你祖母和张以珍的关系有所怀疑?”
施熠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“听说祖母当年迁往岭南后,产下一个死胎。那孩子真的死了吗?”
“嘘。这话你别往外说。“王妃下意识看向门口,压低声音道,”好端端的,她把亲生骨肉送给张家做什么?
你爹又不是那等容不下幼弟幼妹的人。”
“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?您要不想法子打探一番?祖母怎么看也不像那种无缘无故维护外人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