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两个人愿意每年都为这个可怜的孩子献上一束鲜花。
麦勒斯背过身悄悄抹去了一滴眼泪。
七月流火的天气,他可怜的孩子葬在这里。苍白的指节与整洁的正装一同开始腐烂,那苍绿的瞳孔早已彻底消散,此刻她彻底闭上双眼,却如同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沉眠。
曾有母亲的手帕在她的胸前停留,绣着经过十二年时间早已褪色的无尽夏,而如今在一片无声无息的漆黑中,新生的菌斑正在摸索着针脚,尝试为它刚诞生的孩子刺绣新的纹章。
腐肉深处传来婴啼般的萌芽声,新生的菌伞撑开指节伞骨,腐坏的神经元在土壤里延展成银丝网络。那些溃散的、消融的、崩解的,此刻都在地母的子宫里重新排列组合。而当清明细雨再次浸透坟茔,那腐烂的睫毛最后一次无意识地颤动,随之抖落的孢子是否又将乘着新一年的春风与蒲公英一同远航?
“这就是我要向你展示的一切——西尔维亚,我很抱歉这么说,但她确实是个狠心的孩子,只愿意陪我们十二年就彻底抛下了我们、离我们而去。
亲爱的西维,请你相信,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,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再次失去第二个。”
男人深蓝色的眼眸渐渐合上,好像只是单单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足够令他痛苦。他沉重地拍了拍西尔维亚的肩膀,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里。
思考顺着大脑的神经不断蔓延,而在表面上的一片沉默中,西尔维亚的光脑突然发出了信息接收的信号,一行字浮现在她的通讯仪中——是先遣队的通讯。
“虫皇未死,大战爆发,请速来。 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