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加授大学士虚衔,硬是把人强留在太学堂。
张祭酒带着沈庭珏进了太学堂,引他走到陶文之面前,介绍道:“这位便是陶文之陶司业。”
沈庭珏上前,规规矩矩行礼:“学生沈庭珏,见过陶司业。”
态度恭敬,挑不出半点错。
陶文之眯了眯浑浊的眼,盯着沈庭珏打量片刻,抚须点头,张了张嘴,正欲说话,却见沈庭珏从广袖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,很是老练地塞到了他怀里:“小小薄礼,略表心意,以后还请陶司业多多关照。”
张祭酒视线唰地看向沈庭珏。
淦!
凭什么陶老就有薄礼,他就没有?
是他不配吗?
陶文之:“……。”
陶文之瞥了眼底下那帮学生,毫无意外对上十几双满是探究的大眼睛。
“……。”
空气静了静。
众目睽睽,陶文之默念钱财乃身外物,极力稳住“洁身自好两袖清风”的人设,抬手把鼓囊囊的钱袋塞回去,满脸浩然正气:“老夫素来不收礼,你……”
沈庭珏把他的手挡回去,笑了笑:“不过是一些莲子龙眼红枣之类的东西,图个吉祥罢了,陶司业莫非以为是别的什么?”
陶文之:“……。”
“束修其至薄者,先生但收无妨。”沈庭珏顿了下,清清嗓子,好心解释:“此话过于文雅,意思就是这点拜师礼不算什么厚礼,陶司业但收无妨。”
陶文之抖了抖胡子,没吱声。
张祭酒看着沈庭珏,有槽无处吐,心道“你他娘的大字不识几个,说话还挺文绉”,搓手干笑,尽力烘托气氛:
“沈公子实在是太有心了,陶司业还是第一次收吉祥礼,瞧把人哄得多开心。”
说完,他跟沈庭珏同时看向陶文之。
陶文之:“……。”
陶文之在张祭酒的挤眉弄眼下,扯起嘴角强颜欢笑,不带丝毫感情:“嘿嘿。”
太学堂里的皇子和勋贵子弟都已在昨晚宫宴上见过,沈庭珏对着他们笑得格外亲切,仿佛见了老熟人一样,搞得众人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最前头的位置都被坐满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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