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凉薄,似乎全然没把她当作丞相府的夫人敬重,脸色不由又沉了几分,这丫鬟连她都不放在眼里,怪不得会做出那等不敬语柔之事,想来那日在秀木阁中,也是故意卖惨装哭引人同情吧?
思及此处,苏夫人再忍无可忍,当即便唤了一旁随行的赵婆子上前来,讥讽地说道:“你毕竟是二爷身边的人,本夫人今日过来,特地为你准备了一样薄礼。”
赵婆子从锦盒里拿出一只细细的银镯子,不由分说便抓住雪棠的手腕,强硬地往里套。
这镯子比寻常姑娘家戴的镯子细了不知多少,即便雪棠的手腕本就生得纤细,也实在难以套进去。
雪棠痛得咬紧了唇,剧烈地挣扎起来,奈何赵婆子力气大,死死地钳住她的腕子,让她动弹不得。
雪棠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镯子一点点划过她手背娇嫩的肌肤,镯子内侧特地做了许多钉子状的凸起,密密麻麻,划过之处,便是一片可怖的红痕,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见了血。
而那镯子外圈,还清晰地刻着“贱婢”两个字。
“这镯子是用上好的雪银精心打磨的,本夫人今日把它赏了你,你可要日日贴身戴着才好。”苏夫人冷眼看着雪棠惨白的小脸上痛苦万分的神情,“给本夫人记好你自个儿的身份,若再让本夫人知道你做出不敬语柔之事,本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。”
雪棠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赵婆子费了好大的力气,终于把那只过分细窄的银镯套在了雪棠的手腕上,可怜腕骨处的皮肉被强行收紧,再嵌进一圈密密麻麻的银钉之中,时时刻刻都是钻心的痛,如同受刑一般。
“还不向夫人谢恩?”赵婆子扬声提醒道。
雪棠咬紧了唇,好半晌才忍过一阵难挨的痛楚,抬起汗涔涔的脸,看向苏夫人说道:“谢夫人赏赐。”
苏夫人却不满道:“忘了该怎么自称了?”
雪棠垂眸,看着那细银镯上刻着的两个屈辱的字,心中清楚,苏夫人这是要借着这镯子提醒她,她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,在沈语柔面前,只有做小伏低的份。
她手指一寸寸攥紧,又无声地松开,两瓣因忍痛而被咬出了血痕的唇缓慢地开合,淡漠地说道:“贱婢谢夫人赏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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