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夫人听了这话,连忙劝道:“熠儿许是一时糊涂了,相爷莫要和小孩子计较。”
沈熠却眼眶红红地说道:“好啊,反正你们当初能狠心把姐姐赶出家门,再狠心赶一个儿子出去,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!”
“孽种!”
沈衡气得不轻,不顾苏夫人的阻拦,又是重重一巴掌打在沈衡的脸上,少年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晃了下,险些摔倒在地。
沈熠倔强地看着沈衡,一副宁死也不肯服软的样子。
他一向和沈衡关系不大好,与苏夫人也不亲近。他是沈衡的妾室所生,出身不高,在府中一向不得看重,后来母亲染病去世,沈衡便把他养在了苏夫人的膝下。苏夫人虽然对他还算不错,但到底比不得沈临风是苏夫人亲生,难免会冷落偏心。
只有姐姐对他好。
姐姐总会温柔地对他笑,陪他读书练字,看他习武强身,每每太阳西落,他满头大汗地提着剑从院子里出来,姐姐便会含笑递上干净的帕子,问他累不累。
姐姐那么好,他们为什么要对姐姐那样残忍呢?
雪棠被赶出相府的那一晚,沈熠在府中闹了一夜,最后险些被暴怒的沈衡打断了腿,由两个小厮狼狈不堪地抬回了房。
“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不是你姐姐,只是后院管事婆子所生的贱种,和沈府没有任何干系。”沈衡冷冰冰地告诉他,“她蛇蝎心肠,心思歹毒,枉我沈家养她十六年,到头来,她就是这么报答沈家的!”
沈熠哭着摇头,说姐姐才不会做出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些坏事,换来的是沈衡的又一顿毒打。
沈熠奄奄一息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,身子才勉强好全了大半,他能下地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打听姐姐的消息,终于从沈语柔身边的丫鬟口中打探到了一些事。
他的姐姐,不知为何失了记忆,如今在永安侯府里,在那位性情暴戾的裴二爷身边,做着低等的通房丫鬟。
沈熠心如刀绞。
他才不在乎姐姐身上是不是流着沈家的血,沈熠只知道,他只有这一个姐姐,即便姐姐已成了卑微的丫鬟,他也想为姐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至少,让姐姐过得好一些。
可眼前满脸怒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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