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,借着偷窃花种的罪名,罚雪棠姑娘在她门外的雪地里赤脚站了两刻种,才使雪棠姑娘受了寒。虽说她有意支开了院子里的下人,但还是有两个路过的小丫鬟看见了。”
闻言,裴知予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。
他大步走到床榻前,掀开被子一角,伸手脱了雪棠的鞋子,摸了摸她足上的袜。
果然是湿凉的。
这么冷的天,在雪地里赤着脚站了足足两刻钟,是何等残酷的责罚。
怪不得雪棠的脸色如此苍白,在沈语柔屋中时,她的身子便一直在发抖了。
裴知予心中,头一次生出了懊悔的情绪。
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异样呢?
还让她穿着这样又湿又冷的鞋袜,一路跟着他走回了西院……
潘郎中很快写好了方子,裴知予吩咐霍礼拿着方子去小厨房煎药,自己则在雪棠身边坐了下来。
到底是第一次照顾人,裴知予的动作有些粗野,他直接把那双湿透了的袜子扯了下来,再把少女冰凉的双足抱进怀中暖着。
少女的雪足生得很小巧,被雪水冻过,透着一层薄薄的红,瞧着格外惹人怜惜。
他的胸膛炽热,雪棠的脚慢慢地暖和了起来,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。她足尖恋恋不舍地往裴知予衣襟里蹭了蹭,好像尤不满足,想要找到一处更温暖舒适的巢穴。
裴知予唇角不自在地扯了扯,到底还是容忍了她的作乱。
若换做平常,雪棠定然不会对他做出这等出格的举动。
裴知予低眸,手掌轻轻揉捏着雪棠的脚背,替她活络着筋脉。这是他常年冬日行军得出的经验,每每在雪地里走得久了,双足麻木僵硬之时,用力揉捏一会儿,便会舒坦不少。
不知是他的手法太舒服了,还是雪棠烧得厉害,等裴知予抬起头时,发现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只是雪棠睡得并不安稳,她秀眉紧蹙,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,脸上显出不安而痛苦的神情。
梦里,阴云密布,大雪纷飞。
四周景致,像是一座华美大气的府邸,她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路上,周围屋墙上挂着白幡,与雪沫一同在风中猎猎飞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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