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名头来作威作福,那就别怪他不给她脸面了。
裴知予起身走到桌案前,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书信,用火漆封好,递给霍礼。
“你亲自送到宫里去。”
霍礼看了眼信封上的字,神色立刻郑重起来: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……
雪棠睁开眼时,天已大亮。
身上烧热已退,只是腿脚还有些酸软无力。雪棠坐起身,见床边小桌上摆着一只空了的药碗。唇齿间隐约还残留着些汤药的苦味,似乎是有人一勺一勺颇为耐心地喂进她嘴里的。
雪棠怔坐了片刻,慢慢想起了许多昨夜的事。
她烧得厉害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,是裴知予一遍遍用浸了冷水的棉巾反复擦拭她的额头,再用勺子将水一点点喂进她口中。
她做了很多梦。
那梦境太过可怖,以至于雪棠虽然清醒过来,但梦中情景仍如同真切发生过一般,历历在目。
女人暴怒难听的咒骂和羞辱,如雨点般落在身上的鞭打和耳光,还有罚跪时膝盖下坚硬冰凉的石子路。
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雪棠眉心轻蹙,那样的痛楚,她好像是真真切切地经受过的。
是她以前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吗?
可是奴贩分明告诉过她,她的父母家人都待她很好,是实在逼不得已,才将她卖作奴婢换银钱的。
雪棠蹙眉想着,头又隐隐痛了起来。
这时,裴知予推门走了进来。
见雪棠一双清透的明眸直愣愣地望着他,像是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,裴知予不由唇角轻勾,走过去,俯身摸了摸雪棠的额头。
嗯,是退烧了。
雪棠回过神来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行礼,被裴知予蹙眉按了回去。
雪棠只好望着他说道:“昨夜多谢二爷照顾妾,妾给二爷添麻烦了。”
裴知予神情散漫,好像对此并不在意。
可雪棠却清楚地看见了裴知予眼下淡淡的乌青,不由紧张起来:“二爷昨夜没睡好吧?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
裴知予心道他一个大男人,哪里就这样娇气了,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,连着几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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