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的另一只手上。
却见少女那只白皙的皓腕,被一只过分细窄的银镯紧紧锢着,皮肉痛苦地收紧,隐约有零星的血迹渗出,沾在银白的镯子上,瞧着格外可怜。
舒皇后皱起眉,声音冷了下来:“这是谁做的?”
雪棠缩了缩手腕,好像受了惊吓似的,想要赶快把那只饱受虐待的手腕藏进衣袖里,却被舒皇后一把握住。
“与本宫说实话,这镯子,是谁给你戴上的?”
裴知予这时也看见了雪棠颤抖的皓腕上那只如同刑具的细镯,眸光陡然阴沉下来。
看那上头的血迹,这镯子应当戴在雪棠手上有些日子了。受了这样的苦,她怎么一声不吭,连一个字都未曾对他说过?这是把他当什么了?
裴知予眼中不由含了些怒,可一撞上雪棠那双含着恐惧的眸子,他的心又软了下来。
雪棠抿起唇,扑通一声在舒皇后面前跪了下来:“娘娘恕罪,妾实在是不敢说。”
舒皇后冷笑道:“怎么,你是怕那人为难于你?本宫乃中宫皇后,皇帝正妻,放眼整个京城,还没人敢骑在本宫头上。你只管大胆地说,本宫自会为你做主。”
雪棠一副害怕挣扎的样子,好半晌,才轻声道:“回皇后娘娘,是妾前些日子不小心得罪了大夫人,丞相府的苏夫人知道此事后,便赏了妾这只镯子,让妾记着自己的身份,往后不可再冲撞大夫人。”
“苏氏好歹也是世家贵女,即便是惩罚下人,怎可用如此狠毒的法子!这镯子若再戴几日,你这只手怕是都要废了!”舒皇后怒道,“沈丞相前几日还在向陛下为苏氏求一品诰命的封号,依本宫看,倒是不必了!”
雪棠头埋得更低了,卑微地说道:“妾只求娘娘,不要让苏夫人知道是妾将此事告诉了娘娘,妾实在害怕,苏夫人会再找妾的麻烦……”
少女低垂着头,一截纤白的脖颈露在外头,如一枝风一吹便要折落的梨花。
裴知予眸色阴郁得可怕,他一下下地,慢悠悠地掰着指节,咯吱的声响在屋中格外清晰,仿佛人头落地的脆响。
怪不得那日他问雪棠苏夫人可有为难于她,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,显然是被恐吓怕了的。
裴知予只恨自己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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