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的,倒是清醒了不少。
不远处的农田已有劳作的农人起了大早在耕作,向骁骑着马溜溜达达的路过,田埂边上的农户正叙着闲话。
“今年雨水来得早,也来的足,想来今年收成不会差。”
“这可难说得很,北边的胡人说打就打过来了,就怕粮食给糟蹋了,人也得跟着遭殃。”
几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干活一边闲聊,全然没注意到旁边路过的年轻人冷冷的脸色。
在中原人固有的认知里,北方的乌丸人就是只会打家劫舍,烧杀抢掠的异族,这种深入骨髓的认知刻在每个中原汉人的内心深处。
向骁仰起头,雨水顺着他的脸滑落。
他自嘲一笑,斛律挞说得没错,就算自己说汉话、吃汉食,骨子里始终是被汉人所不容的异族,没有人会认可自己、同情自己。
他长叹出声,双腿一夹马腹,朝着惊风十二堂的总寨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