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瞥了一眼,见他脸色蜡黄,伤口还没好,也不敢多管。
盲人又伸手摸了摸空洞的眼眶,每次触到那干裂血痕,他都恨不得自尽。
周好不知道如何安慰,干脆闭上嘴巴,维持这死寂的氛围。
章五始终提着一口气,生怕外面再来个突袭,整个诊所就得变修罗场。
忘年感觉头晕,可能失血过多,不得不再贴回椅子上坐稳。
医生翻出几包急救血浆,想帮他输血,可发现血型不符,也只能作罢。
盲人听见血型不符,心里酸涩难当,觉得自己帮不上任何忙。
周好取下破旧外衣,勉强撕成布条,给忘年换了一圈包扎。
章五对这种止血方式已经麻木,随便缠一缠能止就止,反正命硬。
医生坐在墙角抱怨,“我只是给普通老百姓打针缝合,谁知道会遇见你们这些狠角色。”
盲人略微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,所有悲伤都汇成沉默。
周好盯着诊室那盏老旧吊灯,看灯罩蒙了一层灰尘,不禁心乱如麻。
忘年侧耳又听到外面车声轰鸣,像有人掉头离开或驶过,无法分辨是谁。
章五将刀背夹在椅子缝,这才勉强让自己坐下片刻,疼得咧嘴。
医生轻咳几声,压低嗓门,“耗着不是办法,要不你们给我个准信,什么时候能放过我。”
周好没好气地回答,“等我们能走,就不会耽误你,你先忍忍吧。”
医生叹气,“真是晦气,我也不想来扫帚星,可谁让你们跑这来。”
章五瞪他,“怎么着,你还想赶人,那我现在就能让你关门大吉。”
医生吓得脑袋连摆,“别别,我说话不懂分寸,你们不要误会。”
盲人把手放在脸上,指尖贴着额头,止不住轻颤,整个人像失去灵魂。
忘年本想问医生那些怪患者的更多信息,可见他吓破胆,就懒得勉强。
周好则替顾盈盈调了调吊瓶,还在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得恶化。
章五缓慢站起,撑着腰走到窗边,再度透过帘隙瞧外头那车还在不在。
“奇怪,那车不见了,也许离开了,也许暂时转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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