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就是狂妄,实在猜不到他行事的道理——因为这太简单了,根本就用不着猜:你给我一口吃的,我认你做兄弟从此罩着你;你吃我一口肉,那不好意思,我也一丝不差的奉还给你;好像万事万物的他的眼里就是这么简单,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,甭管它什么难言之隐前因后果。
霍韧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宝剑,皱着眉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——他的武功虽在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好,但比起霍韧的妖灵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,只能……挨着打了。
前院草木疯长,光阴交织,空中电闪雷鸣,豆大的雨滴打在石板上,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在了这场暴雨里,这雨来得反常,去得更反常,不过一盏茶就雨过天晴,乌云散开,彩光泻落,冥翼坐在后院的房梁上,黑色的发丝散在风里,他把酒水喝完酒壶砸碎,像个孩子一样朗声大笑。
林依一碗苦药汁下肚,抬眼刚好看见这一幕,沉默不语。
他朝她伸出手,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猎猎作响,问:“丫头,还不走么?”
段煜死了,秦袒已经下了大狱,六大世家也不再是铁板一块,皇帝沈关山乐见其成,长安城暗流涌动,现在就只等着刑部和大理寺查下去,喝茶看戏就行了,林依也不是执泥于一件事不放的人,况且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,自然不可能跟着冥翼走。
“不了,多谢。”她淡声答道。
冥翼毫不意外的收回手,转身翻下房梁,把酒甩在背上,宽大的手掌修长的手指背对着她招了招示意走了,云层间散落的光彩给那只手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,透出一股子潇洒自如的气质来。
这真的……活了这么多年,林依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冥翼这样的人,一时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这边霍韧从云层中摔落下来,重重砸在地上,裂缝在青石板上蔓延开来,周围的沙石滚了滚又停歇下来,他抱着左手手臂一时间竟爬不起身,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断了……
你用这只手杀了我的朋友,我便断你这只手,一报还一报,公平得很。
冥翼在夕阳下苦笑一声,扛着他那把窄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与此同时,刚刚解了封禁百废待兴的低语楼也不消停,无数花灵聚在大而华丽的前厅里,大气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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