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雅一贯是高傲的,特别是在面对其他妃嫔的时候。
即便她如今只是小小御女,即便是面对宫中品阶最高的沈如霜,她也从未在气势上落过下风。
她自幼便知,孔家的荣耀与权势是她最大的倚仗。
她的爷爷乃前朝内阁重臣,深得太后器重,当年皇帝能够上位,孔家可是太后背后最强的助力。
这份底气,让她在宫中行走时,总是昂首挺胸,眉眼间带着几分不屑与疏离。
然而,就在这两日,孔雅收到了家中的来信。
信中字字沉重,句句惊心——太后与沈如霜一同被软禁于护国寺,沈家许多人被清问,曾经仗着沈家权势、公然与皇帝叫板的沈家五爷,全家都被发落。
孔家一向与沈家交好,自然早就听到了风声。
孔雅的爷爷,甚至亲自提笔给她写了信,信中言辞恳切,叮嘱她在宫中谨言慎行,近日最好是称病,不要去招惹皇帝,避一避风头。
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深刻的危机感。
孔雅忽然意识到,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背景,或许在皇帝眼中,早已成了一根刺。
匆匆回了自己的殿内,孔雅便立刻吩咐身边的奴婢去敬事房通禀,说自己病中不便侍寝。
她坐在妆台前,望着铜镜中那张依旧明艳的脸,心中却是一片茫然。
她从未想过,自己也会有这样一日。
……
与此同时,陆舒瑶刚刚行至玉瑶殿。
殿内的奴婢们早已等候在殿外的大院中,见到主子回来,齐刷刷地行礼问好。
陆舒瑶经过劫后余生,见到殿内的宫婢们倍感亲切,特意吩咐了佩兰,殿内的所有宫婢不论品阶,一视同仁,通通发放一两赏钱。
玉瑶殿虽不算大殿,但整个殿内伺候的奴婢大大小小,上上下下加起来,也有几十人。
这一下便赏了京中的一户小宅出去。
奴婢们得了赏钱,个个喜笑颜开,伺候起来也更用心了。
殿内熏了淡香,袅袅青烟从鎏金香炉中升起,缕缕清光从窗棂斜斜探入,洒在青砖地上,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。
陆舒瑶靠在软榻上,闭目养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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