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家满门忠烈,就连妇人都披甲上阵,只将她一人留在上京。
战死那日,南州的土地,是被沐家军的血染红的。
常氏这老婆子,竟敢说她满门废物?!
霍庭安微蹙眉,也知道母亲说话重了,将她扯到身后。
“沐姝,你高处闺阁不懂武艺,去了南州也是白白送死。”
“我允诺你,三日一到即刻回南州取地形图,必拿下剩余六城,为你父兄报仇。”
“这几日,你就在房中待着吧。”
说罢,霍庭安带着常氏与慕娇娥离开。
房中只余被捆在榻上的沐姝,与被他打晕的舒沫。
沐姝挣着绳索,在桌边从天亮磨到天黑,磨到手腕鲜血淋漓,才将麻绳磨断。
这会儿舒沫还晕着,她将舒沫抬到榻上,又卸下墙上那柄生锈的剑刃。
眼底锋芒再起。
霍庭安说她不懂武艺?
她在皇后膝下养着,跟江晏景用着相同的武师教导。
七年间,她练的是沐家无影剑法,修的是母亲庞氏一族的鬼医秘术。
若不是皇上整日盯着,她早就跑去南州了。
霍庭安见识短浅私自回京。
既然他不走。
那这好不容易收复回来的祁阳城,就由她来守!
沐姝拿簪子撬了锁,趁着夜色翻上墙头,想着连夜赶往南州。
可刚爬上墙头,对面突地蹿出一颗脑袋。
两人额头撞得清脆响亮。
沐姝被磕得头一晕,迷迷糊糊跟江晏景一起摔在了将军府外。
“堂堂太子你翻墙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