肤蜡白干瘪,面部皱纹深陷,仿佛所有的生机和活力都被时间榨干。
他的口鼻被一整套复杂的呼吸面罩覆盖,连接着数十条生命维持用的金属管线。管线一路蔓延至墙角的设备上,那是一台依靠能源运转的机械装置,每一次轻微的呼吸声,都是这套系统在苦苦支撑他的生命。
他的脖颈上还有几道被重金属支架固定住的接口,他甚至无法转头、起身,整个人都被锁死在这张椅子上,只剩下脆弱的意识依托在钢铁架构上苟延残喘。
这就是大统帅?
人类世界里最高的决策者、最铁血的统御者、秩序与镇压的象征,竟是这样一个靠机械呼吸、不能行动、浑身插满管线的将死之人?
叶逸欢与凭栏听雨都怔住了。
“欢迎你们。”
老人的声音透过机械助力器发出,失真又空洞,
“不请自来的客人。”
他说得很慢,每个字仿佛都需要费尽力气。
他的眼睛浑浊不堪,却依旧牢牢地锁定在两位不速之客身上,那眼神十分复杂,夹杂着数不清的情绪。
听他这话,像是等候多时了。
叶逸欢攥了攥拳,又近了一步:“你就是大统帅。”
隔了片刻,老人才说道:“是我。”
听到老者亲口承认,叶逸欢和凭栏听雨才终于相信,那个被数万人敬仰、服从、献上忠诚的大统帅,居然真的是这样一个坐在生命维持装置里的耄耋老人。
“很失望吧?”老人干笑了几声,笑声十分沙哑,好像是枯树上剥裂而下的老树皮,“好不容易闯到塔顶,却发现这里并不是所谓权力的巅峰,而只是一座沉默的坟茔。”
盐烧鹅和sparko还在楼下阻拦追兵,叶逸欢没空跟他废话。
“我不是为了权力而来,我只是想问个明白——”
叶逸欢深吸一口气,扬声问道,
“为什么你建立秩序塔,修筑格里诺壁垒,却又不许任何人踏出半步?”
“为什么你早就预测到了灾变,却没有立刻构建避险通道,只是在镇中制造着临时的避难所,将人们困于等待死亡的陷阱?”
“为什么你早就知道变异兽的成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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