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夜更迭,大秦镇在秦羽掌中完成了沧海桑田般的蜕变。
青石城墙取代了昔日的竹篱藩障,五座雕着狴犴纹的望楼拱卫着中央的主城。
曾经蜷缩在荒原上的初级村落,此刻已蜕变为巍然矗立的高级城镇。
官道以青石铺就,可容四驾并行,沿街酒肆茶坊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暗渠系统如同血脉贯穿街巷,将生活污水引向城外的沤肥池,使得每块方砖都泛着雨水冲刷后的润泽。
城东的千亩良田翻涌着金色波浪,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秸秆,农人们手持改良过的曲辕犁在阡陌间穿行。
西北角的匠作区昼夜腾起青烟,青铜炉火映照着锻造台上渐成型的环首刀,淬火时的嘶鸣与铁锤的铿锵声编织成独特的韵律。
镇中央的梧桐广场上,七八个总角孩童正围着石雕赑屃追逐,清脆的笑声惊起檐角栖息的雨燕。
几位拄着藜杖的老者坐在新栽的银杏树下,银发间流转着透过叶隙的碎金,他们摩挲着粗陶碗边缘的冰裂纹,絮语着今春突然丰沛起来的粟米仓。
秦羽倚在五重檐的观星阁朱栏前,指尖抚过仍散发着桐油清香的雕花阑干。
一个月前的画面在暮色中浮现:茅草屋檐在风雨中飘摇,龟裂的晒场上蜷缩着面黄肌瘦的流民,而现在飘入鼻端的却是炊烟裹挟着的黍米甜香。
他望着城门口那队玄甲折射着冷光的戍卫,忽然想起初来时用佩剑掘开第一抔冻土的情景——如今的繁荣,何尝不是当初那柄插入冻土的利剑,化作万千青铜犁铧破开了板结的岁月?
秦羽的指尖轻轻拂过精钢铸造的镇守弩机,目光凝视着城头猎猎舞动的玄底金纹旌旗,耳畔传来卫队长掷地有声的汇报:“禀领主,了望塔视野半径已达三十里,三重瓮城防御体系验收完毕。”
清晨的微风送来麦浪特有的醇厚香气,秦羽悠然信步走向东南角的试验田。
改良后的“九宫轮作法”将土地划分成犹如深浅不一的墨绿色棋盘,头戴竹斗笠的老农正手持青铜量尺仔细检测着垄沟的间距。
“禀大人,新制的曲辕犁已分发至各屯。”农政官手捧泥板文书快步跟上,“按您吩咐的堆肥法,东郊那八百亩盐碱地成效显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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