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岁。
永禧帝当年被世家架上皇位的时候,是十一岁。
裴时矜瞳孔骤然一缩。
他总觉得曹元淳说的这个扶持,是要历经很多战争和流血的那个扶持。
他不是今日才开始谋划这个事情,而是直到今日才告诉他。
因为他身上背负着的傅家的血仇没了,但是曹元淳又无比清晰他的过往。
他都不必等他毒发身亡,若他做出什么违背他的事情,他直接向永禧帝揭露他的身份,都是欺君的死罪。
横看竖看,他除了答应他都没有旁的路可走。
毕竟他们名义上的这个“父子”关系,实在是脆如薄冰。
十五年的岁月,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势力暗中去查他的时候,他未必分毫不知。
关系早已寸寸皲裂,只待挑明后瞬间瓦解支离。
裴时矜问:“义父打算怎么做?”
这一问掷在明灭的油灯光火里,半晌都无人回答。
曹元淳又呷了口茶,拧着眉将茶盏搁在案上。
冬日太冷了,茶搁了一会儿就凉了。
“等你成亲过后再说吧,这些时日便当是给你放的假。”
裴时矜半垂下眸,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,便合袖告退。
值房里重新恢复寂静,曹元淳看了会凉透了的茶盏,又看了眼值房书柜旁,一个已经成形的祈愿灯的残骸。
那祈愿灯用的是婺城的样式。
宫中除了宜嫔和他,无人识得。
他慢慢凝目,忽而唤了一声:“胜喜。”
名唤胜喜的小太监堆着笑进来:“督公,您叫我?”
曹元淳沉默须臾,道:“找两个人,盯着他。”
胜喜愣了一下,而后才反应过来。
还能是盯谁?
只有刚刚出去的裴大人。
……
裴时矜出了值房,没急着去衙署。
衙署这几日案子并不多,只有一桩大案三法司在并审,他就一边想事情一边慢悠悠地往回走。
今日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,也是裴时矜七八岁那两年鲜少能够见到的晴天。
他第一次
本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