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几天的行军,赵琰一行人已经远离了襄阳,继续南下,很快就来到了楚地的边缘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蜿蜒的官道上,赵琰勒住缰绳,望着远处巍峨的娄山关城墙,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"川"字。
岭南军的大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,近万人的队伍在他身后绵延数里,却出奇地安静。
"殿下可是在担忧过娄山关之事?"
程瑜策马来到赵琰身侧,手中捧着一卷竹简。这位工部主事自从跟随赵琰南下后,越发显得沉稳干练。
赵琰收回目光,轻叹一声。
"程先生来得正好。本王正有一肚子疑惑无人解答。"
"殿下但说无妨。"
程瑜微微一笑。
"你看这娄山关…………"赵琰指向远方,"据传守将韩啸性格刚烈,最厌恶权贵。本王虽为皇子,但毕竟是被贬之身,又带着这么多人马,他会不会…………"
"殿下多虑了。"程瑜捋了捋胡须,"韩家世代忠烈,最重规矩。殿下手持圣旨就藩岭南,他岂敢阻拦?"
赵琰摇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"其实,本王忧虑的,倒不是过娄山关的问题,而是过关之后……哎,过了娄山关,便是岭南。程先生,说实话,本王心里没底。"
程瑜闻言,眼中精光一闪。
"殿下可是在担忧岭南之事?"
"正是。"赵琰苦笑道,"这一路走来,本王招兵买马,搜罗人才,看似准备充分。可一想到岭南那蛮荒之地,土司林立,蛮族横行…………"
他说到这里,突然转头直视程瑜。
"程先生,你实话告诉本王,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?"
程瑜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从马鞍上取下一个水囊,递给赵琰:"殿下先喝口水,容属下慢慢道来。"
赵琰接过水囊,仰头灌了一大口。清凉的泉水滑过喉咙,让他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。
程瑜这才开口说了起来。
"殿下可知,一个文明对于另一个文明的征讨,往往不是以战争的胜败来论成绩的,而是另有判断。"
"哦?莫非先生说的意思是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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