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凌冽,夹杂着细碎的小雪粒,打在人脸上疼的很。
陆长安只掀开帘子看了一小会儿,就被她爹用被子裹紧了,让塞到车厢的角落里。炉子上的热水还滚着,陆承文哈着手给她冲了一碗糖水。
北直隶和大同府的交界处,人烟罕至,镖局为了安全,赶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,这几日都是天还未亮就出发,一路疾驰,才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住宿的地方。
看着闺女被冻得通红的双颊,陆承文心疼地说:“再忍忍,最多两天我们就能到了。”
陆长安觉得这冷风吹得骨头缝都凉了,只能捧着热碗点头。
说是两天,但因为天寒地冻的路上难走,直到第三个两天他们才看到大同府的界碑。行过界碑,就是开州的辖地,衢县也就近在眼前了。
天越来越亮,镖头过来通知他们马上就到了,镖局在衢县有分号以供车队休整,所以陆长安他们也跟着暂时在那里落脚。
陆承文带着户籍文书去了衢县的县衙,照着章程登记好后,就又拿出了当初在县城的房契和地契。
只是历经了战乱,房屋被毁坏推倒,再加上战乱后开州为了吸引人口,各地的田地已经重新分过了。
房子可以重建,但田地暂时还不回来了,要么就先登记然后排队等着,要么就接受用银钱补偿,陆承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要钱。
凭着幼时的记忆和打听的事情,陆承文在挨着县衙的街巷租了一个小院子,院子里有水井,因此价格稍高些,但生活方便了很多。
等到带着陆长安搬进了小院,又置办齐全了家用,俩人才去了陆承文爷爷所在的村子。
陆家祖父在家里排老二,有七个兄弟,但是逃难时都跑得七零八落,所以他心里也是很忐忑。
没想到一路打听着回去了,居然还真的有族人在。
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,看到陆承文后,一把年纪哭的不能自已,陆承文也是磕头哭着喊了声“七叔”。
亲人重聚,双方都是意外又惊喜,细细问了各自的情况后,陆老七又是悲从中来,等知道陆承文是要科举考试后,又高兴的一直说好好好,这大悲大喜的,他的几个儿子都怕老爷子身体受不住。
等从村子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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