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擂前磨砺,不惧权威压顶(1/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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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   暮色渐浓,茶馆的幌子在风中烈烈作响,似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我静静地坐在一旁,目光落在青砖缝隙间,新冒出的车前草嫩绿可人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耳边,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如丝线般飘来。

    “听说那小子要挑战高师傅?” 绸缎庄的胖掌柜往石阶上吐着瓜子壳,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与惊讶,“去年王记当铺的少东家不过多看了高师傅的藏品两眼,转天就被割了舌头,这事儿可邪乎着呢。”

    卖糖人的老头正用竹签戳着糖浆,原本专注的动作猛地一顿,孙悟空的脸被戳出个窟窿。他浑浊的眼珠斜了过来,语气带着神秘:“年轻人呐,就是不知天高地厚。你道那高师傅为何能稳坐东市鉴宝行头把交椅?背后的门道可深着呢。”

    我手指轻轻捻着袖袋里半块核桃酥的碎渣,思绪有些飘远。这时,茶楼二层的雕花窗 “吱呀” 一声,悄然开了条缝。穿灰布衫的伙计探出半个身子,将茶渣泼下,滚烫的茶水在青石板上瞬间蒸腾起一片白雾。恍惚间,我仿佛看到了汤瑶裙角那若隐若现的银线暗纹,心也跟着微微一颤。

    “郝公子!” 当铺小学徒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,突然从巷口窜出,怀里抱着的账本哗啦一声掉落在地。他手忙脚乱地捡着散落的纸页,神色慌张,一边捡一边压低声音说道:“掌柜的说这几日不便见客,您要的《金石考略》…… 被老鼠啃坏了,实在对不住。”

    我微微弯腰,帮他拾起一张泛黄的当票,指腹轻轻蹭过墨迹未干的 “绝当” 二字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怅惘。城西玉器坊的赵师傅昨日还信誓旦旦地说借我冰玉银针,可今晨却传出得了热病的消息,这江南三月的倒春寒,寒意竟直直地沁入人心。

    秦师爷是踏着打更声来的,脚步沉稳,带着一种久经世故的威严。他蟒纹袖口扫过八仙桌时,我正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浮在水面的君山银针。那一根根竖立的茶芽,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,突然齐刷刷倒向东南。我的目光落在他腰间新换的羊脂玉带钩上,那正是上个月刘富商在拍卖会上拍走的那枚,如今却出现在秦师爷腰间,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该学学棋道。” 秦师爷枯瘦的手指轻轻叩着青花瓷盏,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警告,“黑子围了白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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