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人得自己去揣摩这个尺度。
其实谈稷跟她说话已经算是比较直白通透的了,因为她听不懂的呀。
跟旁人说话点到即止即可,听不懂的自然被淘汰,久而久之,就只剩下听得懂的了。
“那我唱得怎么样?”她似乎话多了一点。
谈稷微笑:“马马虎虎。”
她有点儿不开心了,学着他不伦不类的京腔:“您就不能让着我点儿吗?”
“您是我的谁啊,还要我让着您?”他也跟着回敬了一句。
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讥诮,眉眼间,只有一种平和的问询,似真的不解。
四目相对,方霓心跳得好似坐山车,无来由的忐忑:“我……”
可能是空间太狭小的缘故,她觉得自己的心率严重失衡,组织了会儿也没说出什么言之凿凿的话。
谈稷冁然,不为难她了。
电梯“叮”一声到了,他伸手挡住门,让她先出去。
方霓飞快跑了出去。
谈稷的这处房子是一处四百多平的大平层,算是海淀这边比较好的户型了,不过看屋内陈设他似乎住得不多,翻半天都没找到一双女士拖鞋,只能打电话让物业送过来一双。
“不用了,我穿你的也行。”方霓尴尬地杵在门口,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干嘛用的?”他觑她一眼,哂了一声,转身去了客厅。
对于使唤人,他似乎毫无心理负担。
方霓望着他高大的背影,只能作罢,小碎步跟了上去。
他驻足回头看她,眼神有点儿调侃。
“这屋子太大了,我怕跟丢你。”她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理由。
没好意思说,其实是因为害怕。
屋子采用了大面积的玻璃和镂空装修,灯光一关,好似站在浮光掠影的城市半空,脚下是万丈深渊,让有恐高症的她不太适应,黑漆漆的更让人发憷。
他牵了下唇角,倒没笑话她。
谈稷拿了瓶94年的罗曼尼康帝,回到客厅,往高脚杯里倒入:“能喝一点吗?”
方霓可以喝,但酒量一般,迟疑的片刻,他已经替她倒上了。
倒上了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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