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一下,又一下。
广夏不知疲倦,不知疼痛地,用自己的脑袋一遍遍撞击着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阵法。
终于,当头顶上有一条金红巨龙飞过的时候,面前这似乎无坚不摧的薄膜有了一丝缝隙,广夏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收缩,和一条小鱼似地从那布满了他的血肉的缝隙里钻了进去。
向前向前!回家!
当他通过这道阻碍,杜鹃湾九声灾钟狂响,吵得他头都快炸了。
不知为什么,随着钟声响起,天上传来一阵让他觉得喘不过气的压力,让他不敢第一时间钻出海面,甚至在看见人影过来的第一瞬间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他没有向他们求救,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在心脏剧烈鼓噪的不安下,他翻身入海,在海里呆了很久,直到夜里才敢上岸。
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。
广夏上岸之后,偷了路边几件衣服,潦草把自己一裹,就往家里跑。
一路无星无月,只有凄厉的风声伴他回家。
在他身后,黄吕大钟齐齐鸣响,杜鹃湾再次响起了刺耳的尖啸。
但这些动静广夏都已经感受不到了,他站在一扇熟悉的木门前,门槛上深深浅浅划了几道刻痕,那是他从小到大不断长大,父母为他划下来的身高。
温暖的灯光从屋内倾落。
他到家了。
“老婆子,大家姐说后天是广夏的头七,要给这次死在海上的人一起办个葬礼哩,这样大家也算有伴。”
“好······我可怜的孩子,要不是为了我们两个老东西,那孩子怎么也不用上船。”
“幸好大家姐还算仁义,要不是她给了这么多钱,咱们广夏恐怕连座坟都不能有。”
“警报怎么响了?”
“大概又有什么东西上岸了吧,仙人们会去管的,没事儿。”
“你说咱俩要是再去许个愿,结个树果,那孩子会回来么?”
“老头子,我之前在雨师观碰到大家姐了,她说她没看见咱家广夏的尸体,还说广夏可能还没死,会回家,你说,她说得是真的么?”
“别想了,老婆子······这警报怎么还没停?”
“谁在敲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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