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亭侯府。
雨过天晴,碧空如洗,空气中透一抹泥土和花的清香,沁人心脾。
萧愈一袭石青弹墨藤纹云袖袍,软靴踏在尚且湿润的鹅卵石小径上,缓向自己的宅院走去。
廊下站了道浅粉的身影,少女靡颜腻理,柳叶眉下一双明亮凤眼,琼鼻微挺,菱唇不染而朱……少一分倾国倾城的妖娆,用花容月貌形容再恰不过。
“阿兄,你昨夜又不回家!”萧盈歌反腕叉腰,秀眉微蹙,语气质问。
看到唯一的妹妹,萧愈一贯冷峻的面色缓和下来,露出不白于人的柔和,“昨天事有些多,夜里又下了雨,便宿在了北镇抚司。”
“呔,都说陛下日理万机,我看也不如阿兄你,你总这样不分昼夜的忙公务怎么行?”萧盈歌无奈道,“要我看,还是得早些娶个嫂嫂回来管着你。”
“我有你管我就够了。”萧愈经过萧盈歌,骨节分明的指轻敲在她头顶,朝右侧书房迈去。
“你不用早膳啊?我让人备好了。”一只脚踏进书房的萧愈,愣是被萧盈歌拉了出来。
片刻后,红木小方桌上,萧愈慢条斯理用着精致的膳食。
妹妹欲言又止模样映在他目中,他淡淡扫视,不置一词。
直到萧盈歌自个儿忍不住,朝着兄长讨好一笑,“阿兄,我上回同你说的,你可还记得?”
萧愈目色深了深,原本的好心情霎时湮去。
“姓秦的小子?”
大概是小半月前,萧盈歌特地找上萧愈,卖好一阵的乖后告诉他,她喜欢上一个男人,正在想法子嫁给他。
萧愈一开始还饶有兴致。
直到得知对方是进京赶考的穷书生。
很难想象到当时萧愈面色有多黑。
安亭侯夫妇早亡,萧愈少年接掌萧家,与虎视眈眈的叔伯分庭抗礼。这么多年与妹妹相依为命的过来,除了太后外祖母外,妹妹是他至亲的亲人了。
在萧愈眼中,萧盈歌是世间唯一珍宝,这辈子都该繁花着锦,富贵荣华……这些是一介书生给不起的。
尽管萧盈歌解释,说对方是寒门贵子,已连中两元,她相信他可以考中状元。
十年寒窗如何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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