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嬷嬷回到慈宁宫时,太后正斜靠在榻上喝滋补汤羹,她没有胃口,吃不进去多少。
“拿下去吧。”太后吩咐婢子,语气难掩疲惫。
佟嬷嬷叹息,“太后午膳和晚膳都未进多少,这身子如何能吃得消?依老奴看啊,还是得请明昀郡主来服侍您。”
后宫那么多公主都不得太后的眼,太后独独偏疼长公主所出的明昀郡主,郡主也总能想着法子叫太后开心。
“哀家的身子愈发的不中用了,只怕要不了多久……”提起萧盈歌,太后难免生出感伤,“生死由命,哀家只遗憾不能看到愈儿和歌儿两个孩子成婚生子。”
“太后您可千万别这么多,您是天子的母亲,那么多人都盼着您平安,您还要长命百岁呢!郡主她到了婚嫁的年纪,还得您火眼金睛,帮她选个如意郎君才是,您可千万不能说丧气话啊。”
提起萧愈的婚事,佟嬷嬷都不由叹一声。
只恨侯爷情根深种的温家小姐,在老侯爷和长公主夫妇出事后,立马就退了婚嫁去江王府,给年岁那样大的江王做了续弦。
那般贪图富贵的女子,幸而侯爷没娶了去。
只是狐媚子嫁了人还勾着侯爷的心,侯爷为她守身,而今二十又四,府上别说妻室,甚至连通房婢妾都没有。
“歌儿的婚事是该由哀家做主……”太后温和的目中闪过思量,“芳芮你说,哀家该不该把歌儿指给白祈佑?”
她不是不知道,皇后母女的目光老盯在歌儿身上。
只差去求皇帝的一纸婚约了。
佟嬷嬷低叹一声,“太后心里已有计较……要老奴说,明昀郡主的婚事,太后还是得问询她本人。”
“是啊,从前哀家问旎华,她说爱慕沙场征战,功绩赫赫的安亭侯,哀家去请先皇赐婚,后来安亭侯为皇儿平叛军没了,旎华也随他而去,他们还那么年轻。”太后想起往事,目光渐渐失焦,盈出些清亮来。
皇室太复杂,歌儿绝对不能嫁进皇室,尤其愈儿还是皇儿的第一耳目,掌管着北镇抚司。
“二皇子还在宫中?”太后突然问。
“二皇子陪太后用膳后,又去了清佛堂……”佟嬷嬷将听到的那句话与太后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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