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寒，哪个才是您心目中的亲儿子？”

    沈耀祖看向她，眼神中是长辈对晚辈抑制不住的赞赏和惊讶。

    “哦？”他挑眉，“很有意思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沉思半刻，他道：“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吧，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温悦点头，退让在一旁，为沈耀祖留出回去的路。

    沈知寒站在走廊那一段，看到沈耀祖，却选择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沈耀祖只是笑笑，没再打招呼，他们之间一向如此，比起父子，更像是敌人。

    温悦走到沈知寒旁边，拉起他的手，“抱歉，我是一个不合格的乙方。”

    沈知寒拉紧她的手：“沈耀祖心里只有利益，不要和魔鬼做交易。”

    温悦：“我明白，我只是问今天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沈知寒：“我也没想到，他竟然宁愿和赵家为敌都要保证这个项目安全落地，看来这个项目对他真的很重要，重要到可以放下家族内斗。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不希望内斗的人，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内斗的赢家。

    赵柔意以及赵柔意背后的赵氏资本，已然被沈耀祖无形玩弄于股掌之中，弃车保帅，资本家始终有可以运筹帷幄的底牌。

    来来往往的人虽克制自己的眼神不去乱瞟，但在八卦心的强烈驱使下还是控制不住地看向这对耀眼的“明星情侣”。

    温悦松开手指：“去你办公室说。”

    沈知寒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如果说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论中的“物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，意识是物质的反映”是现实世界的真理，那么温悦在启天学到的真理就是——事件发展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，事件结果是沈耀祖和沈知寒意识的反映。

    项目重新竞标，她又要开始画图了。

    而且这次，是全部推翻重来。

    老实说，温悦是极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的，比当初修改设计稿还要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修改和推翻重来，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。

    温悦单单是接受这个现实，就心理过渡了三天。

    清晨，温悦再次在拖延的焦虑中醒来。

    糟糕透了，睡也睡不好，玩也玩不痛快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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