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回过了身。
她没再逃避陈敬洲质问的眼神,答得坦坦荡荡:“在我最无助的时候,只有他会帮我,即便被你们打的满身都是伤,他也从没放弃过保护我的念头。”
语气微顿,同样的问题又抛回给他:“你说,他究竟哪里好?”
气氛陷入了一刹的死寂。
直到客厅的钟声于整点准时敲响。
陈敬洲意识到她这番话当中的重点,反复咀嚼起那两个字:“你、们?”
他心中所有的怨愤,皆在这刻偃旗息鼓。
陈敬洲低了低头,把手里那支尚未点燃过的烟,丢进了垃圾桶。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相伴五年的枕边人,心里就是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,许迎一次又一次地逼着他面对现实。
每每望向他的眼神,总像是在说:你能怎么样?
是,他也不能怎么样。
陈敬洲无法不承认,冷笑说:“在你心里,他的位置的确无人可以取代。”
对上了他失意的双眼,许迎忽然觉得,自己的心口有些发堵。
可还来不及反思那番覆水难收的话,就先听到了他别有深意地说——
“那他呢?”陈敬洲问:“在他心里,现在的你又是什么位置?”
他冷哂道:“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,没有你们许家的帮衬,他甚至活不到今天。去了港岛不过几年,就爬到了如今的地位,你以为这是单凭能力就可以做到的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