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
“明明是我约的太傅,反倒让太傅破费了。”还包了整整一层楼,姜时愿咂舌。
裴彻浑不在意,薄唇轻启:“没关系,从裴子野头上扣,这是他该罚的。”
姜时愿瞬间会意,一种隐秘的甜意悄无声息地萦绕在心间。
她想笑,又觉得有些不仗义,但上扬的唇角根本压不住。
“只是一百两,方才太傅已经赔偿过了。”
“方才是补偿银子,现在是补偿他小婶婶的一宿未眠,裴子野不敢拒绝。”
裴彻看着姜时愿的眼睛,缓缓说道,语气十分理所当然。
他说的是裴子野‘不敢’,而不是‘不会’。
完全纵容又偏爱的语气,让姜时愿的心跳骤然失序,比方才在糖糕铺前听到的那声‘太傅夫人’还要更甚。
姜时愿只觉面颊滚烫,下意识就拿起了一旁的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冰冰凉凉的果酿入喉,姜时愿脸上的燥热果然下去了一些,清甜的口感也十分宜人,姜时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对面的裴彻看着她的酒杯,欲言又止。
“吃鱼吗?”裴彻问道。
姜时愿刚点头,鱼肚上最肥美鲜嫩那块鱼肉已经到了她碗里。
姜时愿觉得要礼尚往来,于是也从面前的水煮牛肉里夹了一筷子送到裴彻面前。
“太傅也吃。”
夹起来,这才发现,自己筷子上是一块生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