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身，用我的才艺和声音去赚取生计。每一场演出，每一次为客人演奏，都是我在为自己的自由争取时间。”她的话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决心，“但终究，这样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低下头，眼中的回忆仿佛带着几分痛苦，接着她抬起头，眼神愈发坚定：“后来，我挣了很多钱，名声也越来越大。我不甘心，我不愿一辈子都待在这低贱的地方。于是，我拼命地攒钱，想着有朝一日能给自己赎身，离开这一切。”她说到这里，手紧紧握住，指节泛白，“可没想到，我遇到了黎赫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转为沉重，仿佛每个字都带着沉痛的回忆：“黎赫当时出现在我面前，说他要帮助我，帮我改变一切。他许诺带我离开青楼，甚至说会替我赎身，给我自由。为了信任他，我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，毫不犹豫地交给了他。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痛苦，“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救我于水深火热的机会，结果却是他拿着我的钱，进京赶考。”

    她冷笑一声，仿佛对当初的自己有些不屑，“等他考取功名之后，我以为终于能过上正常的日子，可他却只是冷漠地给我发来了一封信。信里，他说他已经有了更好的未来，而我不过是他路上的一块石头，他已经不再需要我。”

    凌霜茹的双眼变得空洞，声音低沉：“从那以后，我才真正明白，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，一个可以被抛弃的棋子。”她的呼吸急促，语气充满愤恨，“但他给了我希望，又亲手将我推向深渊。”

    安阳郡王此时依旧沉默，他的脸色极其复杂，眼中闪烁着对凌霜茹过往的悲悯与不解。虽然他从未深入过凌霜茹的过去，但此刻，他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愤怒，甚至为何如此深仇。

    凌霜茹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从那时起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，世人无情，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。我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，哪怕最后只是为了复仇，我也不会轻易放手。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决，“黎赫欠我一条命。”

    安阳郡王心中复杂，显然对于这段往事的了解让他心生愧疚，他虽然无法理解凌霜茹的所有选择，但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。站在旁边的虞听晚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，她只是冷静地注视着凌霜茹，眼中有一种深邃的理解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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